天空1-動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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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1-動物
燈光由昏暗一下明亮起來。
白皞赫看著剛剛還在原地的黑色行李箱一下消失不見，只有自己兩腿穿著質地良好的西裝褲。
視線在西裝褲上徘徊，原來是黑色現在變為煙灰色，還是有細微差別。
單人沙發此刻瞬間擁擠，變成有扶手調好固定高度的皮質座椅。
他擡眸看去，此刻自己身在飛機上坐著，前排露出半個頭。
這短暫時間，他就登機坐在飛機座椅上了？
他產生疑問，印象中，他剛剛還坐在候機室裏的軟軟沙發，沒有走向飛機的過程，還有西裝褲顏色細微的變化。
現在，他敢肯定，他一定是進入劇本世界裏了。
看來這一次的主題和飛機有關，而他現在又坐在乘客位置，顯然和機長空乘職業沒有相關關系，那這座飛機上將會發生什麽？
他機警望著四周，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“您好，先生能請你幫我把行李箱搬上去嗎？”
白皞赫坐在靠近長廊的椅子，側邊有輕柔的女聲響起，他扭頭去看，一位上身穿著白色吊帶若隱若現，下身著緊身黑色短褲的女子笑著詢問。
白皞赫遲疑了一下，現在時間好久沒看到這樣的穿搭，要是在十年以前，滿大街都是這樣的穿法，就連他的奶奶也會這樣搭配出門。
他起身出來長廊，接過女子遞來的行李箱，拿著把手時指甲無意間觸碰到女子的手背，餘光中，他瞥到一只五彩鮮艷的尖嘴雞。
擡起行李箱的動作停頓在半空懸浮幾秒，他迅速把行李箱推進上方的儲物空間，低眸看去面前的女子。
女子害羞說過謝謝便坐了進去到靠窗的位置。
白皞赫禮貌性點點頭，還是有點不可思議，他剛剛明明瞥見了一只尖嘴雞，卻沒有瞅見女子。
女子坐在自己的位置玩起了手機。
白皞赫揉揉眼皮，再次確認下看了一眼女子。
女子意識到白皞赫投來的探查目光，微笑著轉頭回應他。
白皞赫趕緊尷尬一下：現在是個女人沒錯。
“先生，麻煩讓一下。”一個低沈的嗓音在他旁邊響起，他擡眸看去，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高挑男子提醒了他一下。
“我的座位。”高挑男子指著白皞赫和女子中間的座椅。
“哦。”白皞赫起身讓這位高挑男子進去。他站起來發現這男子同他一般身高，恐怕也有一米八六。
在讓路之間，白皞赫和高挑男子擦肩而過。他的視線裏再一次出現動物，只不過這一次是一只黃色撇嘴鴨子。
他沒在揉搓眼皮，他很確定，在和高挑男子擦肩而過的時候親眼看到他變成一只黃鴨，盡管這是轉瞬之間的事情。
黃色鴨子又變回人樣，高挑男子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。
坐回椅子的白皞赫瞟到他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部分內容：看不出來你小子瘦瘦弱弱的，沒想到那方面這麽有勁，下次還用你，下面顯示一個2000的轉賬記錄。
白皞赫輕輕皺了一下眉頭，回想著剛剛和高挑男子擦肩而過，看到他變身為一只黃鴨子；幫女子搬行李箱無意指甲觸碰她的指間，瞥到她變身為一只五彩尖嘴雞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這些人在變身瞬間，都和他發生了肢體接觸。
白皞赫起身往後看去，身後正坐著一個啤酒肚禿頭男子，他佯裝往後走去，手耷拉一下每個座椅背，在觸碰到後面這位禿頭男的椅子背時，他手往前一搭，觸碰到男子的肩膀。
頃刻之間，啤酒肚禿頭男子變為表皮滑膩的癩蛤蟆。
禿頭男子向白皞赫投來不悅的目光。
白皞赫忍著剛剛見過的動物難受嘔吐感，急忙說道：“不… …不好意思。”他道歉完立刻往後面繼續走下去，輕輕觸碰著後排人員的發梢，看到有吃得肚兒圓滾滾的大魚，有閉眼沈睡的森林之王大老虎，有卷起蓬松尾巴諂媚笑著的狐貍，有頑皮抓耳撈腮的小獼猴… …光是往下走無意觸碰之人，已經變身了十來種不同動物。
他最後來到洗手間，往鏡子裏照去，他還是他，只不過臉上皮膚有些松弛皺紋，嘴角長了蔥蔥黑須，眼裏濁態明顯，顯然，這不是二十六歲的白皞赫，看這相貌皮肉，儼然四十來歲的樣子。
這一個劇本世界的白皞赫，已經到了中年不惑之年。
他摸著自己的胡須，鏡子裏模模糊糊出現一個動物影子。
白皞赫這才反應過來，只要他觸碰的人類，就能探查到他內心世界歸屬於那種動物。
他仔細摸著青蔥胡須，高挺鼻子，眼角皺紋，鏡子裏的動物還是模糊一團，看不出來樣子。
他無法判斷出來。
“有人嗎？”洗手間門外有人敲響起來。
觸摸半天沒發現變化，外面又在催促，白皞赫迷離著眼，擰開把手出去，手碰到啤酒肚禿頭男的腹部，該男子立馬變身醜陋癩蛤蟆。
白皞赫實在忍受不了這場景，當場嘔吐起來。還好他肚子裏沒存貨，不然得吐啤酒肚禿頭男一身。
坐回椅子的白皞赫系好安全帶，思考著剛剛觸摸到的人，他們都會變成屬於他們本質的動物，而他嘗試觸摸自己，沒能判斷出來。
他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，所以不能成像為動物。
他低眸看著褲腿思考起來。
這時一雙穿著高跟涼鞋的美腿走進他的視線。
那雙腳極為白皙，指甲幹幹凈凈，沒有其他裝飾，指頭細長，骨節清晰分明。往上是修長的小腿肚泛著光澤感，再往上是一條白色流蘇裙遮住的隱藏風光。
白皞赫擡眸朝主人面容看去，雙眼直直盯著，瞳孔裏是昏暗不明的神色，嘴角微微揚起：這是… …陳知亦？！
中年陳知亦，波浪長發挽起發髻盤在後腦勺，兩邊鬢角各留有一撮彎彎頭發自然垂下，面上雖有歲月留存下來的痕跡，可那份東方典雅知性，獨具一格。
女人淡淡微笑坐在自己的位置，就在白皞赫跨走廊的旁邊座椅，兩人之間的距離，隔了一條五十厘米長廊，那麽近卻那麽遠。
白皞赫右手肘撐在扶手，食指輕輕點在太陽穴，上牙微微咬著下唇，嘴裏呢喃：要怎麽觸摸到旁邊的她，能不能看到她內心本質屬於哪種動物，還是迷糊一片，同自己一樣來自現實世界的陳知亦。
“你好，美麗的女士，我能握握你的手嗎？”
白皞赫後座的啤酒肚禿頭男往前傾身伸出右手試探性詢問，白皞赫聽到聲響，湊頭往走廊那邊，餘光瞟著發生的一切：這什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戲碼！
白皞赫身旁的女子聽到後方的要求，臉上微微一笑，淡淡說道：“你好！”她緩緩伸出右手，朝後方禿頭啤酒肚男握去。
目睹這些的白皞赫瞪圓眼珠：我去，這都行。那我也上。
白皞赫清清嗓子，學著禿頭啤酒肚男，側身溫柔說道：“您好，美麗溫柔知性大方的女士，我能握握你的手嗎？”他伸出右手。
旁邊女人微微揚起眉梢，輕輕搖搖頭，“不行。”
白皞赫被這麽突然拒絕打得措手不及，內心在掙紮：憑什麽後面這樣的都能握手，而我卻不能？難道美女都喜歡那掛的！
他不甘心往後瞥了一眼禿頭啤酒肚男，同樣，禿頭啤酒肚男回以不屑一顧的眼神。
這樣，白皞赫更加挫敗，沒探測成功旁邊女人是陳知亦不，還被後方醜陋的癩蛤蟆男鄙視。
等待飛機起飛這段時間，白皞赫自我反思：我這是哪裏做得不對嗎？要被人這般埋汰？
他遲疑半天，再次側身望去走廊那方的女人，“您好，請問一下，為什麽同為陌生男子，您會讓我身後的先… …生握你的手，而拒絕我？”
女人扭過頭來，眼神溫柔，“嗯因為您身後的先生真實，第一次見面，他只會說美麗的女士。我和您，也是第一次見面，而你卻用了美麗溫柔知性大方這些內在詞語對我修飾，可你對我並不熟悉，怎麽會確認我一定溫柔知性大方呢？”
“只是這樣嗎？”白皞赫誠懇問道。
“嗯。”女人認真點點頭。
白皞赫沈思著：看來自己多嘴了，本想著好好誇讚女人的。
他眼神真摯，繼續追問：“那我還有機會嗎？”
女人微笑點點頭，朝白皞赫伸出右手，“您好，我是許笙。”
白皞赫只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，大腦快速搜索：許… …笙，許笙… …向陽，這不關懷她的女同學嘛！
當年黑直長發馬尾辮樸素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高氣質溫柔知性女人。
如果現在這女人是長大後的許笙，那… …難不成他是中年後的向陽？他在褲兜裏四處摸著，終於摸出一個硬質的矩形東西，拿出偷摸瞅了一眼。
矩形方框裏的男人照片嚴肅，那個時候還沒有青蔥胡須，貌似幾年前拍攝的證件照，上面果真寫著姓名：向陽，性別：男。
“嗯？”走廊對面許笙揚揚伸出的右手，眼神有些遲疑，示意做著自己事情的白皞赫。
白皞赫趕緊伸出右手，朝走廊對面許笙握手，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觸摸機會，判斷她是否真的陳知亦還是純粹中年後的許笙。
可若是中年後的許笙，向陽和他應該有些印象，畢竟經歷頗多。
也不一定，那是陳知亦存在時候的故事 後續不知真的向陽和許笙如何發展。畢竟幾十年過去，翻天覆地變化，認不出來也正常。
觸摸著軟軟的手指，白皞赫瞳孔裏的許笙變成一只美麗高貴的白天鵝。
所以，這是真許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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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皞赫看著剛剛還在原地的黑色行李箱一下消失不見，只有自己兩腿穿著質地良好的西裝褲。
視線在西裝褲上徘徊，原來是黑色現在變為煙灰色，還是有細微差別。
單人沙發此刻瞬間擁擠，變成有扶手調好固定高度的皮質座椅。
他擡眸看去，此刻自己身在飛機上坐著，前排露出半個頭。
這短暫時間，他就登機坐在飛機座椅上了？
他產生疑問，印象中，他剛剛還坐在候機室裏的軟軟沙發，沒有走向飛機的過程，還有西裝褲顏色細微的變化。
現在，他敢肯定，他一定是進入劇本世界裏了。
看來這一次的主題和飛機有關，而他現在又坐在乘客位置，顯然和機長空乘職業沒有相關關系，那這座飛機上將會發生什麽？
他機警望著四周，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“您好，先生能請你幫我把行李箱搬上去嗎？”
白皞赫坐在靠近長廊的椅子，側邊有輕柔的女聲響起，他扭頭去看，一位上身穿著白色吊帶若隱若現，下身著緊身黑色短褲的女子笑著詢問。
白皞赫遲疑了一下，現在時間好久沒看到這樣的穿搭，要是在十年以前，滿大街都是這樣的穿法，就連他的奶奶也會這樣搭配出門。
他起身出來長廊，接過女子遞來的行李箱，拿著把手時指甲無意間觸碰到女子的手背，餘光中，他瞥到一只五彩鮮艷的尖嘴雞。
擡起行李箱的動作停頓在半空懸浮幾秒，他迅速把行李箱推進上方的儲物空間，低眸看去面前的女子。
女子害羞說過謝謝便坐了進去到靠窗的位置。
白皞赫禮貌性點點頭，還是有點不可思議，他剛剛明明瞥見了一只尖嘴雞，卻沒有瞅見女子。
女子坐在自己的位置玩起了手機。
白皞赫揉揉眼皮，再次確認下看了一眼女子。
女子意識到白皞赫投來的探查目光，微笑著轉頭回應他。
白皞赫趕緊尷尬一下：現在是個女人沒錯。
“先生，麻煩讓一下。”一個低沈的嗓音在他旁邊響起，他擡眸看去，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高挑男子提醒了他一下。
“我的座位。”高挑男子指著白皞赫和女子中間的座椅。
“哦。”白皞赫起身讓這位高挑男子進去。他站起來發現這男子同他一般身高，恐怕也有一米八六。
在讓路之間，白皞赫和高挑男子擦肩而過。他的視線裏再一次出現動物，只不過這一次是一只黃色撇嘴鴨子。
他沒在揉搓眼皮，他很確定，在和高挑男子擦肩而過的時候親眼看到他變成一只黃鴨，盡管這是轉瞬之間的事情。
黃色鴨子又變回人樣，高挑男子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。
坐回椅子的白皞赫瞟到他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部分內容：看不出來你小子瘦瘦弱弱的，沒想到那方面這麽有勁，下次還用你，下面顯示一個2000的轉賬記錄。
白皞赫輕輕皺了一下眉頭，回想著剛剛和高挑男子擦肩而過，看到他變身為一只黃鴨子；幫女子搬行李箱無意指甲觸碰她的指間，瞥到她變身為一只五彩尖嘴雞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這些人在變身瞬間，都和他發生了肢體接觸。
白皞赫起身往後看去，身後正坐著一個啤酒肚禿頭男子，他佯裝往後走去，手耷拉一下每個座椅背，在觸碰到後面這位禿頭男的椅子背時，他手往前一搭，觸碰到男子的肩膀。
頃刻之間，啤酒肚禿頭男子變為表皮滑膩的癩蛤蟆。
禿頭男子向白皞赫投來不悅的目光。
白皞赫忍著剛剛見過的動物難受嘔吐感，急忙說道：“不… …不好意思。”他道歉完立刻往後面繼續走下去，輕輕觸碰著後排人員的發梢，看到有吃得肚兒圓滾滾的大魚，有閉眼沈睡的森林之王大老虎，有卷起蓬松尾巴諂媚笑著的狐貍，有頑皮抓耳撈腮的小獼猴… …光是往下走無意觸碰之人，已經變身了十來種不同動物。
他最後來到洗手間，往鏡子裏照去，他還是他，只不過臉上皮膚有些松弛皺紋，嘴角長了蔥蔥黑須，眼裏濁態明顯，顯然，這不是二十六歲的白皞赫，看這相貌皮肉，儼然四十來歲的樣子。
這一個劇本世界的白皞赫，已經到了中年不惑之年。
他摸著自己的胡須，鏡子裏模模糊糊出現一個動物影子。
白皞赫這才反應過來，只要他觸碰的人類，就能探查到他內心世界歸屬於那種動物。
他仔細摸著青蔥胡須，高挺鼻子，眼角皺紋，鏡子裏的動物還是模糊一團，看不出來樣子。
他無法判斷出來。
“有人嗎？”洗手間門外有人敲響起來。
觸摸半天沒發現變化，外面又在催促，白皞赫迷離著眼，擰開把手出去，手碰到啤酒肚禿頭男的腹部，該男子立馬變身醜陋癩蛤蟆。
白皞赫實在忍受不了這場景，當場嘔吐起來。還好他肚子裏沒存貨，不然得吐啤酒肚禿頭男一身。
坐回椅子的白皞赫系好安全帶，思考著剛剛觸摸到的人，他們都會變成屬於他們本質的動物，而他嘗試觸摸自己，沒能判斷出來。
他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，所以不能成像為動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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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一雙穿著高跟涼鞋的美腿走進他的視線。
那雙腳極為白皙，指甲幹幹凈凈，沒有其他裝飾，指頭細長，骨節清晰分明。往上是修長的小腿肚泛著光澤感，再往上是一條白色流蘇裙遮住的隱藏風光。
白皞赫擡眸朝主人面容看去，雙眼直直盯著，瞳孔裏是昏暗不明的神色，嘴角微微揚起：這是… …陳知亦？！
中年陳知亦，波浪長發挽起發髻盤在後腦勺，兩邊鬢角各留有一撮彎彎頭發自然垂下，面上雖有歲月留存下來的痕跡，可那份東方典雅知性，獨具一格。
女人淡淡微笑坐在自己的位置，就在白皞赫跨走廊的旁邊座椅，兩人之間的距離，隔了一條五十厘米長廊，那麽近卻那麽遠。
白皞赫右手肘撐在扶手，食指輕輕點在太陽穴，上牙微微咬著下唇，嘴裏呢喃：要怎麽觸摸到旁邊的她，能不能看到她內心本質屬於哪種動物，還是迷糊一片，同自己一樣來自現實世界的陳知亦。
“你好，美麗的女士，我能握握你的手嗎？”
白皞赫後座的啤酒肚禿頭男往前傾身伸出右手試探性詢問，白皞赫聽到聲響，湊頭往走廊那邊，餘光瞟著發生的一切：這什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戲碼！
白皞赫身旁的女子聽到後方的要求，臉上微微一笑，淡淡說道：“你好！”她緩緩伸出右手，朝後方禿頭啤酒肚男握去。
目睹這些的白皞赫瞪圓眼珠：我去，這都行。那我也上。
白皞赫清清嗓子，學著禿頭啤酒肚男，側身溫柔說道：“您好，美麗溫柔知性大方的女士，我能握握你的手嗎？”他伸出右手。
旁邊女人微微揚起眉梢，輕輕搖搖頭，“不行。”
白皞赫被這麽突然拒絕打得措手不及，內心在掙紮：憑什麽後面這樣的都能握手，而我卻不能？難道美女都喜歡那掛的！
他不甘心往後瞥了一眼禿頭啤酒肚男，同樣，禿頭啤酒肚男回以不屑一顧的眼神。
這樣，白皞赫更加挫敗，沒探測成功旁邊女人是陳知亦不，還被後方醜陋的癩蛤蟆男鄙視。
等待飛機起飛這段時間，白皞赫自我反思：我這是哪裏做得不對嗎？要被人這般埋汰？
他遲疑半天，再次側身望去走廊那方的女人，“您好，請問一下，為什麽同為陌生男子，您會讓我身後的先… …生握你的手，而拒絕我？”
女人扭過頭來，眼神溫柔，“嗯因為您身後的先生真實，第一次見面，他只會說美麗的女士。我和您，也是第一次見面，而你卻用了美麗溫柔知性大方這些內在詞語對我修飾，可你對我並不熟悉，怎麽會確認我一定溫柔知性大方呢？”
“只是這樣嗎？”白皞赫誠懇問道。
“嗯。”女人認真點點頭。
白皞赫沈思著：看來自己多嘴了，本想著好好誇讚女人的。
他眼神真摯，繼續追問：“那我還有機會嗎？”
女人微笑點點頭，朝白皞赫伸出右手，“您好，我是許笙。”
白皞赫只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，大腦快速搜索：許… …笙，許笙… …向陽，這不關懷她的女同學嘛！
當年黑直長發馬尾辮樸素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高氣質溫柔知性女人。
如果現在這女人是長大後的許笙，那… …難不成他是中年後的向陽？他在褲兜裏四處摸著，終於摸出一個硬質的矩形東西，拿出偷摸瞅了一眼。
矩形方框裏的男人照片嚴肅，那個時候還沒有青蔥胡須，貌似幾年前拍攝的證件照，上面果真寫著姓名：向陽，性別：男。
“嗯？”走廊對面許笙揚揚伸出的右手，眼神有些遲疑，示意做著自己事情的白皞赫。
白皞赫趕緊伸出右手，朝走廊對面許笙握手，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觸摸機會，判斷她是否真的陳知亦還是純粹中年後的許笙。
可若是中年後的許笙，向陽和他應該有些印象，畢竟經歷頗多。
也不一定，那是陳知亦存在時候的故事 後續不知真的向陽和許笙如何發展。畢竟幾十年過去，翻天覆地變化，認不出來也正常。
觸摸著軟軟的手指，白皞赫瞳孔裏的許笙變成一只美麗高貴的白天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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